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晦朔之际:离昼4

章四:困兽之争

 

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,这场混战也随着输送机甲的耗尽和防意队的失利而渐渐平息。当最后一台机甲成为废铁堆积在斯兰达道上时,众人都如释重负般敛尽意识能力。等他们稍事喘息,再次环顾四周,整洁宽阔的斯兰达道不复往昔。坑坑洼洼的大地上尽是机械堆砌的残骸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硝烟味。

    随着危机暂时性解除,艾格尼丝不禁提醒大家,“我们得趁现在,赶快离开这儿!”

“艾格尼丝,急什么!”符离依旧是少年的天真烂漫,他一脚踏在机甲残骸上,双手叉腰。“你看,威胁清除。”说着,他又踩了踩脚下那块破铜烂铁。

埃德侧目瞅着符离,“小鬼,你究竟有没有越狱的自觉!”后者哼地一声,转头不去理他。

而伫立在艾格尼丝旁边的洛伦佐·勒克莱尔,也赞同她的观点,“她说的没错,抓捕行动还没有结束,我们不应该再在这里逗留。”

卢克爽快道:“那还等什么,走吧!”

“走去哪儿?”肖的这一问,瞬间浇灭卢克奔向自由的热情。他晦暗的眼神瞟向不远处落单的黑发青年,“为什么救我们出布尔里斯?你想带我们去哪里?”他的疑惑,也是所有人心中最渴望揭晓的谜团。

面对肖偏执的质问,暮生无涯但笑不语,吝啬的将答案隐匿于一双幽深的瞳仁中。他的沉默,让肖不得不选择一种更冒险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。

感受到来自意识海深层的波动,无涯一声低笑,“不自量力!”这声轻微地呢喃没有逃过洛伦佐和艾格尼丝的双耳,两人齐齐望向他,心底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
同时,一声痛呼乍响,令在场众人纷纷侧目。只见肖双手抱头,弓着身躯,几乎快要跪倒在地。他们惊愕于肖突如其来的遭遇,再看就近肃立地无涯,正屏息凝神的盯着他。一时间,事情的发展了然于胸。

属于能力者之间的较量,无人会出面打扰。能力者相互间争斗如同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,能力系数的高低注定等级不同的双方在力量上的差距。所有人都明白,肖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,必将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其结果。

你会因为同情羚羊,而驱赶豺狼虎豹吗?即便,它们天性使然。其实,人与兽并没有太大区别,同样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,遵循自然的规律。只不过,这一点在意识能力者身上表现的更为深刻。

眼见肖痛苦不堪的佝偻着身子,一旁的卢克有些按耐不住。他眉头紧蹙,对着无涯急道:“你想杀了他吗?”

无涯目不斜视,“看来有人想做英雄。”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让人不寒而栗。

这时,艾格尼丝也上前劝道:“人要会适可而止。何况……”她不禁回首,望向饱受折磨的人,“他已经得到教训了。”

暮生无涯这才默不作声地抬起眼,审视身边的这个红发女人。忽而,他又眼带笑意道:“好吧,如你所愿!”

他的回答令所有人都倍感意外,就连艾格尼丝也不例外。她本以为说服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青年,会需要些非常规手段,却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同意。

伴着无涯精神力量的收敛,疼痛感在肖的意海中逐渐消退。直到他重新站起来,卢克才松了一口气。恢复过来的肖·哈里斯,再次望向暮生无涯所在的位置,他眼中燃起的恨意足以将对方化为灰烬。

而无涯则漠然直视他饱含恨意的双眼,张嘴用口型无声地还击,“试试看”!得逞后,他又对艾格尼丝微微一笑道:“时间紧迫,我们快走吧!”

不等艾格尼丝开口,洛伦佐就接过话头痛斥,“现在全城戒严,你知道哪里能出城?!”

“想知道,就跟……”“我”字,还未来得及脱口。暮生无涯的感知“临界”便探知到四周出现的异动,他怔愣着,表情僵硬。

“怎么了?”

不知谁在轻声询问,无涯下意识的回道:“他们的增援到了。”他仰起头,环视斯兰达道沿街的几处制高点。其他人瞧他不似先前从容应对的模样,不由心生疑虑。

符离更是摩拳擦掌,兴奋道:“那就让我们再大干一场!”

艾格尼丝见少年冲动好斗,一脸无奈,叹息着摇了摇头。再反观暮生无涯脸色凝重,她隐隐有些不安,语重心长道:“恐怕这次没那么简单!”

众人聚拢在一处,彼此环顾四周,警惕周围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攻击。未知的危险犹如陷阱,会在你一不留神的时候,把你吞噬的一干二净。

这时,不止暮生无涯,就连艾格尼丝的感知“临界”也突现一丝颤动。她意海中荡漾的几处涟漪,证实敌人已经将他们包围。

“有六个。”

“不!是七个。”无涯闭目凝神,“六个能力者正从不同方向朝我们过来,还有一个感知能力者在那儿。”他睁眼,抬手指向斯兰达道一座高不见顶的摩天大楼。

洛伦佐眼神一暗,讽刺道:“能力者对能力者。”

“哧!”埃德对此也颇为不屑,“不就是政府豢养的走狗,一群背叛者!”

听罢,卢克挑眉勾唇,揶揄道:“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可真有意思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!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把话给我说清楚!”

“……”

两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,在艾格尼丝眼里显得幼稚又可笑。她气急,“够了,都什么时候了!”意识海的涟漪层层叠叠,对方的移动速度快得令人乍舌。艾格尼丝不得不专注于稳定临界,才能勉强捕捉到对方的运动轨迹。


未完待续……

PS: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这章,所有存货都已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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